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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霖】分手四年,前男友有了个三岁的娃(中下)

 

3

 

“你究竟有什么目的呢?你想要和贺峻霖重修旧好?”

 

严浩翔看着对面的女人,优雅地举着杯子着看他,淡淡地开口:“我没这么想过。”

 

“那你跟着他去酒吧?那你特意把严缈送进市幼儿园?你清醒一点严浩翔,是他那么对你,是他和徐珏暧昧,是他提的分手,是他现在转头又找了个男朋友,不会就因为他替你挡了杯酒你就要原谅他?”余茗皱了皱眉,“严浩翔,你去幼儿园带缈缈报名的时候我怎么教你的,你狠一点行不行?”

 

严浩翔沉默了,他知道他还是没有办法忘记徐珏手上的那枚戒指,那个本该在贺峻霖脖子上挂着的戒指。贺峻霖一次一次地解释,说他只是不小心丢了,明明他那么真诚,温软着声音叫他“浩翔”,说他和徐珏没有半点关系。

 

于是他信了。

 

他像个傻逼一样被贺峻霖耍,还要在分手的时候听到一句“我想要孩子”。

 

“我知道怎么做。”

 

余茗听了严浩翔的建议,只觉得荒谬:“你有没有想过,贺峻霖他甚至可能从来没有真的爱过你,你说我是你老婆没有办法刺激到他的。”

 

“如果是你的话,他应该会被气疯。”

 

“那随便你好了。”

 

严浩翔摸了摸下巴,悠悠闲闲地吃完了最后一块牛排,慢慢开口:“缈缈是一月份生日,倒推的话他妈妈应该是四月份左右怀孕的,我和贺峻霖是年后分的手,2月28号。”

 

余茗大致理解了一下:“那确实是够恶心的。”

 

“缈缈和贺峻霖一会儿要过来了,我约了他在楼下的面馆请他吃饭,算是感谢他,你跟我一起去,你也很久没有见过贺峻霖了吧。”

 

余茗垂下眼睛:“面馆……你还是很照顾贺峻霖的感受,好像这已经是你这辈子都戒不掉的习惯了,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他昨天晚上被下了药是怎么和他男朋友……”

 

“我说过的,我没有想过和贺峻霖重归于好,我不知道这种感觉算什么,我就是想恶心他,想看见他后悔,想听见他向我道歉。”严浩翔看向窗外,二楼窗边雅座里往外看出去,刚好可以看得见那家简单装修的面店,和市中心招摇的西餐店迥然不同的模样,藏匿在了小小的角落里日复一日地飘出面的香气来。

 

看着面店就好像看见第一次见到贺峻霖的时候,小小一只,站在老张的办公室里,看着就有个班长的模样。

 

 

4

“贺峻霖,老张叫你去办公室。”

 

贺峻霖趴在桌上昏昏欲睡,听到喊他了立刻坐了起来。

 

办公室里老张边上站了一个身材修长的男生,眼镜挂在鼻梁上,挂不住似的被优雅地扶了扶,新发的校服在他身上显得空荡。

 

贺峻霖移不开眼地看着这个男生的脸,五官深邃漂亮,眉眼间透着开朗活泼,看起来就很好相处。

 

“班里今天转来一个同学,你是班长,带他去领一下书,”老张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对着边上的转学生一脸自豪地说,“这个是我们班的班长,也是我们年级第一,叫贺峻霖。”

 

贺峻霖微微有些小得意挺挺胸站得直了,还是发现对方比自己高了小半个头,忍不住挪远了点。

 

“班长你好,我叫严浩翔。”

 

贺峻霖趁着大课间带着严浩翔穿过整个操场去文理楼的仓库拿书,絮絮叨叨地说着学习经验。

 

“数学的话可以把重点放在前两个小问上,这样起码可以保证120+……”

 

“语文的话只要作文留够时间来写就行……”

 

严浩翔和他并排走着,自然地搭着他的话,偶尔还问几个问题,坦然地夸:"你真厉害!"

 

 

可是高二第一次月考成绩下来的时候,贺峻霖拿着成绩表愣怔了很久很久。

 

即使学校不让张贴成绩榜,但省重点有的是办法让每个学生都清楚自己的排名和定位。

 

贺峻霖看着自己名字前面的2,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

 

“你别难过,这次失误了下次考回来!”

 

同桌这样安慰他。

 

可是贺峻霖清清楚楚地知道他根本没有失误,他作为文理科无比均衡到连分科都可以骰子随便骰骰六选三的离谱型全能选手,在全科九门课全考的高二月考里正常发挥,却考不过一个转学生。

 

甚至他还在严浩翔领书的时候自以为是地“教”人家怎么学习。

 

贺峻霖面皮发烫,他一列一列地对比过去,语数英三门课里,数学和英语相差不多,但严浩翔的语文成绩却格外高,而剩下的六门课里,几乎每一门课严浩翔都要比他高上几分。

 

即使贺峻霖再安慰自己,觉得语文的打分会有主观的成分在里面,他也无法否认除去语文这门课,他依然比不过严浩翔。

 

贺峻霖回头去看坐在最后一排的严浩翔,他大大方方地接受周围同学的钦羡,有个同学似乎说了个什么好笑的事情,他就眉眼弯弯的笑得前仰后合。

 

隐隐约约的,他还听到有人说:“贺峻霖终于不是第一了,真是太好了。”

 

贺峻霖站起身想去和严浩翔说话,听了这句话又僵直地坐了下来。

 

-

 

“你又何必捉弄我。”

 

贺峻霖纠结了一整个上午,中午去食堂吃饭前拦住了严浩翔。

 

严浩翔似乎有些茫然,但很快调整成礼貌的微笑:“我没有啊,你不快点走吗?再迟食堂的排骨就要被抢完了。”

 

贺峻霖有点僵硬,他侧过身讷讷地说:“我不爱吃排骨,你快去吧,当我什么都没说。”

 

“一起走呗?”严浩翔笑嘻嘻地揽过贺峻霖的肩膀,“以后要一起吃饭吗,班长?”

 

“班长”两个字夹杂着一点笑意,晚夏的风在晌午依然是炽热的,鼓动着这两个字在贺峻霖耳边逐渐发烫。

 

贺峻霖和严浩翔并肩走进食堂的时候,还有人在边上窃窃私语:“今天大班长怎么有空来吃食堂?不是中午随便对付两口在班上看书吗?”

 

严浩翔看过去,虽然意识想不出来名字,但是那却是是班上的同学,只把贺峻霖挡在身后笑着说:“我今天特地拉他来的,吃个食堂又有什么大不了的,而且你说话这么大声别人谁能听到的。”

 

同学讪讪地笑着,不说话了。

 

贺峻霖却抿了抿嘴,眼底红了红:“算了,我试卷还没订正完,先回教室去了。”

 

“诶……?”

 

严浩翔刚想追出去,却被刚才那个同学拉住:“你别去,他家里穷,吃不起食堂,这会儿估计躲在教室里馒头就热水吧。”

 

严浩翔皱了皱眉,甩开同学的手,带着警告地说:“穷不穷又怎么样,你家里比他有钱,成绩没见的比他好,嘴倒这么碎。”

 

严浩翔从食堂里打了几个菜,打包拿回教室,从窗户里看过去,贺峻霖真的坐在座位上一边啃馒头一边看书,边上的水杯冒着热气,想来馒头都是凉的。

 

“嘿!你怎么在这吃独食!”严浩翔神情无异地走进教室,大大咧咧地把饭菜放在贺峻霖桌上空着地方,把他前桌的板凳转过去面对贺峻霖坐,笑眯眯地打开一次性饭盒,“我也打包回来吃的,我看卷子上也有不明白的地方,想问问你呢。”

 

贺峻霖被吓了一跳,拿着馒头的手条件反射地缩了缩,坚决的拒绝了严浩翔的好意:“不用的,我吃这个就够了。”

 

“不是的,我打饭的时候食堂就剩这几个菜了,我都不喜欢吃,也不好浪费了,你快吃!”

 

贺峻霖温和地笑笑摇摇头:“不了,你卷子哪里不明白,我看看?”

 

严浩翔见贺峻霖怎么说都不听,劈手抢过他刚咬了一口的冷馒头,另一只手拿过他袋子里另一个,闷不作声地给自己塞了一大口。

 

一个馒头塞进嘴里了,还不忘腾出手来拆开筷子把饭菜推到贺峻霖面前。

 

贺峻霖愣愣地看了严浩翔很久,他满不在乎地咬在他咬过的地方,用他认为最能保护他自尊心的方式,帮助他。

 

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家道中落之后需要谁来怜悯,也从来不肯接受别人状似施舍的善意,只要他再努力一点,别人有的,他以后也会有。

 

可是严浩翔这个人……

 

贺峻霖默默把杯子递给了严浩翔,随后闷着头吃饭。

 

饭菜仿佛食之无味似的,只让贺峻霖红着眼睛默默记住了这个午后。

 

 

“你哪里不明白的我应该也不会吧?”

 

“数学你比我好,帮我看看这一题,”严浩翔拿了试卷过来,两个人把试卷一对,发现连错法都是一样的,不由对视一笑,“你也想的是数学归纳法?”

 

贺峻霖随手在边上的草稿纸上写写画画:“确实很容易想到数学归纳法,但是这个它推不出来n=1时候符合,所以不成立,你看这个。”

 

严浩翔悄悄抬头看了一眼贺峻霖柔和的侧脸,唇角不自觉地向上弯起,悄悄倾身过去更靠近了一点。

 

5

 

贺峻霖牵着缈缈从幼儿园走出来,幼儿园对面就是一中的操场,看台上并排坐着两个男孩,腿上放着书,头靠得很近。这样近的距离里面,他就是那样看着严浩翔的侧脸,在四月的微风里面,鬼使神差地吻在了他的嘴角,随后羞赧地转开,却偷偷红了耳尖。

 

家道中落的五年里面,还从来没有谁像严浩翔这样以轻描淡写的方式来帮助他,他实在害怕被人同情,比起那些转头就递刀子的人,那些无形中的同情和可怜才更让他厌恶。

 

他听到过有人说他“假清高”,听到又有人说他“没用的自尊心”,他全当听不见,却被严浩翔捂住耳朵让他大步地甩开这些声音。

 

严浩翔温热的手心捂住他的耳朵的时候,他几乎要掉下眼泪来,那时候他认定了即使全世界都要阻止,他也想要和他站在一起,要念同一所大学,要去同一座城市,要一直在一起。

 

“贺老师,爸爸为什么不来接我?”严缈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明显兴致不高。

 

贺峻霖把严缈抱起来,认真地说:“爸爸和贺老师是好朋友,今天会一起吃饭,所以才让贺老师和缈缈一起出发,爸爸妈妈很爱缈缈,贺老师也很爱缈缈,缈缈知道了吗?”

 

“嗯……知道了,可是……缈缈好像没有妈妈……”

 

贺峻霖愣了一下,他没有注意过严缈的家庭构造,就默认了他们的家庭十分和谐。

 

“妈妈……就是和爸爸缈缈一起生活的,女性……”贺峻霖犹豫了一下,他还是加了一句,“或者和爸爸关系密切的……女性……”

 

“那就是余茗姐姐!”严缈展开眉头,雀跃地看着贺峻霖,“余茗姐姐只许我叫她姐姐……贺老师你没事吧?”

 

严缈小小的手摸到贺峻霖的额头了,贺峻霖才缓过神来,他温声宽慰严缈:“缈缈对不起啊,我刚刚走神了,没有生病。”

 

“爸爸说脸色发白的就是生病了,就有可能发烧了,就要摸摸额头。”

 

贺峻霖揉了揉严缈的头发,有些愣神地想起严浩翔总是伸手探他的体温,总是爱发烧的体质也是在严浩翔一天天的调理下好转的。

 

只是这些,现在都属于别人了。

 

而这个别人,还竟然是余茗。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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